2015年11月13日星期五

霹雳州太平游与读书会(下)




          20131222日(农历十一月二十日,冬至 ,星期日约早上十一时,一场读书会在太平湖的人造假山上举行。这俨然成了一场露天的演说会,演说者是叶汉伦同学,说的是“余英时与其历史观”,文斌和其他同学则给予点评和意见。而太平湖畔的早上,有前来野餐的马来友族同胞,有树下卖冰淇淋的印裔小贩,还有不少全副武装骑脚踏车环绕湖畔的青年,来此散步、拍照摄影者更不在话下了。湖畔的一些路段正有工人在清理雨树上的寄生植物,被清理后的雨树显得“精神多了”,然却也少了一丝幽幽古意。据知雨树的年资为约150年,而在太平湖旁的雨树,都已有140年的树龄,如何保护这些走入暮年的雨树是刻不容缓的事。





            下午一时,我们乘坐“吃尽苦头”的吉普车(往返每人七令吉)上慕名已久的太平山。太平山又称拉律山(Bukit Larut),也称咖啡山Maxwell Hill),高约海拔一千多尺。弯曲而狭窄的山路只容一辆车子通行,为此上下山的时间各戳开一小时。驾驶吉普车的司机都需有“高超”的驾驶技术,即便如此,路途上也不允许司机的一个不留神,要不我们就要变成坐云霄飞车了。连几梳鲜美的香蕉也被“震”得惨不忍睹,全身“黑青”,可以想象那每天往返几趟的吉普车了。约半小时的车程中,有的同学在弯曲陡峭的山路上被转的晕头转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吃了四个生熟蛋的汉伦更是肚子翻腾,而慧娴更晕得想明早步行下山。然而我却挺喜欢此乘坐四轮驱动车的登山活动。

所下榻的度假屋(Cendana)据知是目前山上唯一一家由私人所经营的度假屋,阳台设有咖啡座。随行的汉伦和慧娴没有留下来住宿,他俩下午三时多是都先后下山回家了,原来他们都赶着回去与家人过“冬至”呢!而留宿的我们八人(文斌、丽珠、马峰、小惠、润远、心慈、慧倩和我)在夜晚的太平山上度过一个非冬季的寒冷冬至。




            整顿好身心后,另一场读书会在下午四时半开始了,提呈报告的是润远和小惠。而在屋外的我则被报章上马华党选的成绩给吸引了。马华党内正处于多事之秋之际。华社面对的问题又令人担忧。想起沈慕羽先生曾说过:“语文文化乃心灵之痛,不可缺失”。当这心灵已无法再承受此伤痛时又将怎样呢?“哀莫大于心死”,这是各政党和国家领袖们应切记和警惕的。

未随我们上山的太平朋友郭建昌有关山上的奇异怪谈、马峰说的那间半敞开门的废置度假屋,半夜出来活动筋骨的老鼠,成了我一整晚无法入眠的“催醒曲”,也让我成了一夜的“守夜人”。

白天在山上眺望山下川流至海的河流,河口的海水在日落的辉映下,呈现黄昏余暇的色彩,太平湖的景色也尽入眼帘。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山下点燃灯火的景色令人惊叹,像是镶着黄金的华丽金缕衣,而繁华灯影更显得山上远离尘嚣的宁静之美。奈何在夕阳归晚前,兴致勃勃的我们未及去赏山上的景色就被雨给催促回去。晚上,饥肠辘辘的我们都热切地期待一盘盘端出来的炒饭和炒米粉,只有润远想在这西式的房子点吃西餐。寒冷的晚上总觉胃口特别好,吃了一盘炒饭似乎还意犹未尽呢!



早上十一时下山,吉普车的马来司机已有廿六年的驾驶功夫。他认为不要什么事都等到条件具足了才做,应就目前有什么条件,就以目前的条件去做,如此国家才能发展。他认为太平山也应发展出其特色,让喜欢刺激的游客乘吉普车就是其中一特点。山上多种些花草、多些景点。一路上我们看到有不少的登山者,还有几处设有亭子,一幅鲜红的布条上写着“新年快乐”显得特别瞩目,听司机说登山者会在亭子里歇息泡茶喝。这里确实是个登山运动的好去处。

这回行程,我们也走访太平增龙会馆、何仙姑庙。在BBQ餐馆用餐、十八丁海上食店用餐。这回来太平,我们还是没有机会到太平动物园,看来那只动物园里的大象真的只能在想象中的“印象太平湖”剧目中相见了。

            谢谢太平友人郭建昌帮忙订住宿,以及辛苦小惠在这次活动中负责联系和打点一切。







(前排左起)马峰、、孙小惠、陈慧娴;(第二排左起)陈慧倩、黄文斌、吴慧珍、翁丽珠、沈心慈;(后排左起)叶汉伦和沈润远

注:霹雳州太平游与读书会(上、下篇)写在2013年,一直都想写得“像样些”才上传,但却一直都没有再续笔,也没有写得更“像样些”。唯有让照片留住这段“学”与“游”的日子。

霹雳州太平游与读书会(上)





            每个月为所指导的研究生举办一次读书会,是文斌多年以来的坚持。除了希望借此让研究生们有一读书的“氛围”外,也希望借着同学们间的互相讨论(脑力激荡)而有所启发,以及促进同学们与师生们的感情。为了增加读书的乐趣,每年也必会举办一、两回读书会兼“旅游”。

            不论是金马仑高原、出家人修行的道场——槟城法宝山等所进修的读书会,都成了师生们求学过程中的一道景象。

            20131219日至23日,一场读书会又拉队到霹雳州太平进行。我这当跟班,志不在“读书”,而是旅游。

            宁静宜人的太平湖是来太平的必往之地。在青翠的绿草和苍凉的雨树的相映下太平湖畔,多了一卷诗意。大家闲聊时,百多年前海山派的甲必丹郑景贵与义兴派的陈亚炎之间为争夺锡矿而发生的拉律战争似乎就展现在眼前。太平因发现锡矿的开埠史竟成了我们构思在太平湖上表演的一场剧目——“印象太平湖”的剧本内容。甚至于太平动物园里的大象也成了剧目里的重要角色之一。(事缘发现一只走失后被寻回,名为“Larut”的大象脚上沾有锡矿而将该矿区名为“拉律”)。前仆后继而来的华人来此采矿、开埠城镇。一部部的血汗史,何尝不是一曲惊心动魄和动人心弦的历史故事。



        
十八丁(Kuala Sepetang)茂密的红树林除了成为海岸线的天然屏障外,也造就了此地炭木业的发展。据知这里有60%以上的木炭是销售到日本,且在日据时期,日本已窥见此宝藏了。一座座如北极爱斯基摩人居住的冰屋形状的炭窑内,并排着一根根六尺高的红树。据知每个炭窑可容纳50吨(1500根的红木)。为我们用心解说的炭厂负责人蔡招安先生告诉我们,经验丰富的师父,可透过散发出来的烟的湿度,掌握柴炭的熏烤程度。一般在经过12至14天大火烟熏下,红木里的水分随着升起的蒸汽而挥发,其后还须经过10天用小火烟熏至水分完全挥发。此时须将炭窑的口密封,以让木炭完全冷却,此过程还须约8天的时间,整个过程约计3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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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十八丁渔村(Kuala Sepetang)停靠在两岸的渔船谱成一道渔村的美丽景色,实录着这渔村赖以为生的讨海生活。横跨渔村两岸的桥梁已开始通行,当年横渡两岸,成为居民往来主要交通工具的船只服务也刚在不久前告别岁月,黯然走入历史。听说一次只须两角钱的船资,可惜我们错过了乘船渡河的体验。

步行在十八丁渔村上,迎面的淳朴的渔村气息,除却卫生条件外,这何尝不是一个生活的好地方。天空上盘旋着展翅的目光犀利的老鹰。只见一群盘旋的老鹰在海面上觅食,紧接着其俯冲而下的姿态,为其带来饱满的一天。走访时,不少居民热心地推介观赏其他景观的旅游配套,如乘船出海看寻觅海豚的踪影,还有观赏夜晚点亮树木的萤火虫。这天然的景观,成了十八丁积极推动发展旅游业的特点之一。
           
            村口的摊子,各售卖着则令人垂涎的面食如叻沙(laksa)和炸虾糕、五香等,吸引了不少游人到来尝鲜。

           可叹的是当年于1885年建成,由太平衔接至砵威(Port Weld)的火車軌道,竟从人们的记忆中烟消云散,所遗下的火车站站牌,任你如何“努力”想象,都难以拼凑那段“轰轰”火车行驶的画面,令人不胜唏嘘。






[1] 砵威(Port Weld)乃以曾担任海峡殖民地总督的Sir Frederick Weld9.5.1823 – 20.7.1891)之名命名。砵威现名为十八丁(Kuala Sepetang)。